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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国桢房子的变迁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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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第13期总第期

抚松作协|绛珠草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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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,已是而立之年的我终于男大当婚成家立业。三十岁的年龄才结婚,在那个盛行早婚的年代实在是少之又少。


  那时,我的父母住在农村,全家9口人生活在55平方米的三间草房里,居住条件十分窘迫拥挤。由于生活困难经济拮据,父母没有能力为我购买或新建房子结婚。所以,临近婚期我只好租下邻居家的房子作为结婚新房。


  婚房距我家约多米,是村子与我同姓社员闲置的三间十分破旧的坯草厢房。房子的外屋为单开穿堂木门,里屋靠院子的一侧,有一个上下两扇的纸窗,临街则是上扇糊纸,下扇为两块拼在一起的玻璃窗。当时,其中的一间半房,已在一年前租给了在县建筑公司工作的陈姓夫妻,这另一间半房就租给了我,租金每月3元。


  为了结婚,我找来了朋友帮我收拾房子。先是用买来的旧报纸糊墙面和天棚,然后再在报纸表面糊上一层白纸。炕上的高粱稭炕席已经破损,我又买来了纤维板,在表面刷上浅*色的油漆。


  结婚的新房中,有姥爷两年前在松江河镇木器厂买的一对榆木木箱,大妹夫在兴参托人做的一个对开玻璃门炕柜,以及我与厂内木工刘师傅用“以工换工”方式做的写字台和高低柜。还有我利用工余时间做的碗柜,简昜茶几,半包沙发和一个吃饭用的炕桌。


  那个时候结婚流行“三转一响”,(即自行车、缝纫机、手表、收音机)。当时我有一辆骑了六年的二手“飞鸽”牌加重自行车,一只戴了八年的“上海”牌手表,一个先前买的“梅花鹿”牌袖珍半导体收音机。另外,还有一台工友们凑份买的“白山”牌机械台钟。


  年国庆节,妻与其亲属乘坐大解放货车来到婚房,结婚后的第三天,妻便回松树煤矿一中上班。从此,我们开始了每周或半月见一次面的牛郎织女生活。


  结婚后的那个冬天,天气极其寒冷。由于外屋的两个房门关闭不严,致使凛冽的寒风长驱直入,加之四处冒烟的炕不好烧,使整个屋子里寒气袭人如坠冰窖。每到夜晚,独守空房的我要盖上两层厚被戴着棉帽方能入睡。因为温度低,放在屋里的小水缸也结了冰,早晨起来我要凿冰取水才能刷牙洗脸。


  那时,我租的这个旧房子里老鼠也特别多。在我结婚后的一个多月,屋里临街的窗下墙面出现了一个小洞。几天后,那个玫瑰红的花布窗帘便被老鼠咬出了两个巴掌大小的窟窿。真不知道被咬碎的窗帘布是成了老鼠的果腹美食,还是做了它养育后代的温暖床铺。


  一年后的10月中旬,在上个世纪六十年末下放到我厂劳动锻炼的汪师傅,因落实有关*策调回沈阳。经厂领导研究,决定将汪师傅原住公房分配给我居住。


  汪师傅曾住的这套房,位于县药材公司后墙外,是两间坯瓦结构的老式房子。拿到住房钥匙后,我怀着激动与惊喜和妻来到这处旧房,但见院子空间十分狭小,房子的墙皮大片脱落,四周墙体歪斜破旧不堪。在房子的正前面高墙壁立,既挡阳光又影响视线,让我和妻大失所望。


  彼时,厂内工友小王结婚多年,已是有3个孩子的5口之家。他全家居住在厂子分的一间房子里,由于房子小,家中人口多,使其居住环境十分逼窄。于是,他找我商量,可否与我调换住房。经过与妻前去一番探查,我同意与小王换房。


  一周后,小王把家全部搬走。我和妻来到了这个月租4元,虽然破旧但可以长期居住的单位公房,心中感到很高兴。


  与工友小王对换的这套房,位于西江桥东侧一个狭长的胡同里,距西江坝50多米,是一间两侧连山、坯瓦结构、坐北朝南的下井房,建筑面积约18平方米。在房子前面有一个很长的院子,敞开房门进屋是一个小厨房,厨房南侧有两扇单层木制玻璃窗,进了里屋是一铺顺山炕。


  房子东与耿大爷以木板钉制的板墙相互间隔,西与刘婶以土坯墙相连各自独处。屋内的天棚没有木板,是用报纸糊在木方上制作而一成的。在里屋北墙右上方,有一个约40公分见方的小窗。由于窗子太小,以致屋内光线非常昏暗,即便是白天也要电灯长明。


  为了早日搬到这间房子住,我和妻先把墙面和天棚糊上白纸,在里屋按上了一片简易暖气片,炕面的牛皮纸刷上了粉红色油漆。那时,妈妈还给了我三只母鸡,我用木板钉了一个鸡笼子放在窗外。经过简单收拾后,我就准备搬家了。

 

年10月下旬,在一个暴风雪即将到来前的下班后,我正在母亲家吃饭,突然工友小刘乘坐他哥哥的大解放货车来到我家,他说:“于哥,明天就要下大雪了,我让我哥开着单位的车来帮你搬家。”正在吃饭的我毫无准备,心中十分犹豫。小刘看我拿不定主意,拉着我的手说:“快走吧!我哥还等着给单位送车呢!”


  来到我租的房子,我们三人开始搬家具装车。当时,虽然我结婚已经一年,但家中只有几件家具几套被褥,以及水杯暖瓶和洗漱用具。尚未起伙做饭的新家,即没有锅碗瓢盆,也没有米面粮油及其它生活用具,所以,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装完了车。到达西江桥的路边后,我们又用了一个多小时,抬着家具越过一段长长的小胡同,摸黑把所有的物品搬到了新家。


  当我搬到新家后,妻也从松树煤矿一中调到县第三中学工作。从此,我与妻才正式离开父母,开始了拉煤砍柴、购买衣食及日常用品,过上了居有定所、同在一地、自己动手的独立生活。


  搬家后的第二天早上,隔壁的刘婶对我说:“大侄子,你把院子中间的板杖子打开一个门,咱们两家就是一家人,经常过来串串门。”听了刘婶的话,我立即打开板杖子做了一个便门,从此以后,我们与刘婶天天走动互通有无亲如一家。那时,我们还与大门斜对过的王婶、徐婶及隔壁的耿大娘经常串门唠家常,她们也逐渐成为我们常来常往和睦相处的左右芳邻。


  搬到新家几天后,大雪纷飞气温骤降,家中厨房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,由于屋内温度太低,导致靠墙的自来水管结冰上冻。那时每天早上起来,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用松明子点火烤水管,有时水管冻到地下半尺多深,我只好挖开地面用炭火熏烤。后来为了让水管不再上冻,我用木板钉做了一个30公分见方的木框,把它套在水管外边,里面塞上旧棉花和锯沬,才总算保证了日常生活饮用水。


  在那个严寒漫长的冬天,外屋异常冰冷,里屋的温度也特别低,白天吐出的呵气清晰可见。到了晚上,因为天棚仅用报纸糊制,上面没有保温,加之我的里屋恰是仅一层木板相间隔的耿大娘家的外屋。所以火炕烧得虽然很热,但是到了半夜之后,屋里仍寒气逼人,睡觉时需盖上两层被。


  为了取暖,我从厂里拿回一个旧电炉子。晚上十点之后我把它插上电源,并堵好后面的小窗。那个时候,供电部门对用电管理非常严格,每到夜晚,他们的稽查人员像特工一样游走在居民的房前屋后。一旦发现异常,便敲门而入,除拿走窃电器具外,还要处以高额罚款。所以,每当深夜我偶尔用电炉子取暖时,仍感到提心吊胆如履薄冰,静听窗外是否有人走动的脚步声。


  当漫长的冬季一过,还没来得及享受春光的明媚就到了炎热的夏天。这时,我这间没有通透门窗的下井房,立刻变得十分闷热,每次坐在屋子里吃饭,都让我酷热难耐大汗淋漓。

 

除此之外,还有无数的苍蝇从敞开的窗户和房门蜂拥而入。这些赶不尽杀不绝的苍蝇在屋里飞来飞去,即污染环境又影响休息,令人十分讨厌。那年的6月中旬,我在家请烟台木钟厂到抚松分厂参加投产鉴定的孙处长吃饭,后来我去烟台时,问他对抚松的印象如何。孙处长意味深长地说:“抚松哪儿都挺好,就是苍蝇太多了。”我哑然失笑深以为然。


  年秋,连续数日的大雨,促使我县的江河水位暴涨。距我家50米开外的西江水位已经高过江堤,县*府组织全县人民奋力抗洪。当时从南到北两公里多的西江坝,已加固了一米多高的沙石草袋,整个抚松镇内雨水横流好似水乡泽国,十字街周围的水位即将过膝。抚松大街上到处都是心急如焚惊慌失措的居民,大家用汽车、牛马车或手推车,把家中的家具等贵重用品,搬到住在高处的亲戚朋友家或者单位里。


  在全民抗洪的当日傍晚,满身泥水精疲力竭的我,在完成工厂承担的任务后回到家,望着连绵不断的秋雨和已怀身孕行动不便的妻子,感到束手无策一筹莫展。第二天早上,我父亲拉着胶皮车,从三公里外的农村冒着大雨匆匆来到我家。在父亲的帮助下,先把较重的写字台抬到炕上,然后我把炕柜、衣被和一对木箱送到工厂,又把高低柜等生活用品拉到岳父家。


  在我往外拉家具的同时,父亲用麻袋装上泥沙堵在房门口,以防洪水漫堤之后淹进屋。过了两天后,大雨渐停,洪水开始消退,我也把放在单位和岳父家的家具拉了回来。经过这一番折腾,新婚的家具碰坏数处,慌乱中又打碎了两个带花的玻璃茶杯,让我感到十分心疼。


  两个月后的重阳节凌晨,我的儿子在这间小屋子里呱呱坠地。一个可爱幼小生命的到来,为我和妻带来了幸福与欢乐,也为家族的传承和延续带来了无限活力与生机。


  到了年7月下旬,厂子为了让工友小刘方便照顾父母,经与我商量同意后,将此房以元的价格卖给小刘。随即工厂安排我到大榆树附近的商品楼居住。


  工厂重新分给我的房子,位于顺江村大榆树以西一片低洼的江滩上。那里有十余栋建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,无取暖设施,无下水管网,无永久性防水,结构为砖混清水墙的土楼,这一大片楼也被县内百姓统称为“青年楼”。


  那还是年末,我厂在这里购买了八套房子。当时购房的初衷是,厂子为了扩大木雕钟生产规模,增加花色品种,提高产品质量和厂内雕刻工人的操作技能,经县*府批复,决定从我国的“雕刻之乡”浙江东阳,招聘引进八名高级雕刻技工。并承诺安排住房,办理城镇户口,招为工厂固定工。


  经过一番运作,我厂当年从浙江东阳招来了八名雕刻技工。半年后,由于各种原因,除一对夫妻坚持留在抚松外,其余六名雕刻技工相继离开工厂返回原籍。鉴于此,厂领导决定将剩余的七套房,分配给厂内职工居住。我分的房子是西3单元二楼室,建筑面积46平方米,月租金5元。


  拿到楼房的钥匙后,我来到即将成为新居的家。当时,这栋楼的楼前有一个很大的泥水坑,楼后则是楼内住户随意丢弃的大堆垃圾。在楼的西侧,还建有一个数百户居民共用的公共厕所。


  由于该楼需自行取暖,所以每户可分到一块约20多平方米的地面当院子,以便于存放烧柴和原煤。那时1、2楼的院子在楼前,3、4楼的院子在楼后,我分的院子就在楼前这个大水坑里。


  我住的这套房子是一室半的结构,其中大卧室有10余平方米,小卧室约5平方米,厨房约6、7平方米。另外,在走廊过道里还有一个不足1平方米,既无上下水,也无蹲位的卫生间。那时,感觉新分这个楼,虽然位置偏远地势低洼,生活设施配套不全,但毕竟是新楼,通风采光比较好,且面积也比先前的住房增加一倍多,心里还是很满意的。


  为了早日搬家,也为了尽快给小刘倒房,我利用休息时间整理新房。首先把窗户和入户门、内门刷上天蓝色油漆,把大卧室安上了一组四片暖气,水泥地面则刷上两遍红色油漆。大、小卧室的炕面刷粉红色油漆,炕裙刷淡绿色油漆。


  同时,我还在小卧室的西墙上做了一个简易吊柜,把单开门改为拉门。再把不到2平方米的地面,用厂子的边角废料做上地板并刷上红漆。另在厨房里砌上了一个烧锯沬的地炉,按上了一台在厂内制作的烧煤小土锅炉,再找来木方订做了一个装米面等杂物的粗糙壁柜。


  房子内部收拾好了之后,我找了两位工友,借用厂子的大汽车拉了两车炉灰渣填埋水坑。水坑垫平之后,我把小院子钉上板杖,用木板和木头订做了一个下面放杂物和煤,上面垛烧柴的仓房。


  年8月4日清晨,我与七位工友,用四辆手推车运了两趟,赶在上班前把家从西江桥的平房搬到了大榆树的楼房。搬家的那天早上,刘婶、王婶、王叔、徐婶和耿大娘,还有他们的子女们依依不舍热情相送,并告诉我们常回来玩。看到相处三年邻居的盛情与淳朴,让我感到非常留恋十分难舍。


  我新搬进的这栋楼,楼高4层,一梯4户共16户。其中我厂职工8户,县卫生部门和自来水公司职工各4户。楼内住户除我厂的时师傅和刘师傅时年已过不惑,其余住户年龄均在30岁上下。


  那个时候住楼不似现在,进了家后房门紧闭,如蜗牛般寸步不离,在楼道里见面也互不打招呼形同陌路,甚至连对门也不知姓甚名谁,老死不相往来。当时我在这个新楼住了不到一周,就与单元内的住户逐渐熟悉并互相串门。


  我楼上的刘师傅爱人是个“扑克迷”,每天晚饭后,她用板凳腿撞击地面。每当这时,我和妻闻声而动,到楼上陪她玩扑克。住在一楼的我厂职工小解夫妻来自农村,他们俩热情好客为人实在,由于进出方便,他家就成了大家玩耍聊天的好地方。那个时候还没兴起麻将热,每天晚上在他家打扑克,谁输了在脸上贴纸条,吃着他父母种的萝卜或葵花籽,也是楼内住户晚上业余生活的常态。


  那时每家的孩子大都在学龄前,即便是上小学的孩子,也没有现在的学业负担这么沉重。每天这十多个孩子,如同小鸟般叽叽喳喳,东家进西家出,在楼道里跑上跑下乐此不疲,甚至顾不上吃饭。


  由于住的是土楼,每到秋末冬初,家家户户都要买煤和烧柴。每当这时,大家都会主动地拿着铁锹或大斧,前来帮忙相助。活干完了之后各自回家,即不用付费也不用招待。那个时候,我们这十六家姓氏不同年龄相仿的住户,住在同一个单元里,睦邻友好互相帮助,俨然像一个各自独立又和谐相处的大家庭。


  住在这栋楼里虽然感到满足,但也有一些困难和不便。一是由于是土楼又没有下水,因此,每天要把煤和烧柴拿上去取暖做饭,还要再把煤灰和脏水拎下楼。特别是在洗衣服时,不知要把脏水拎下多少次。住在高层的住户,更是累的气喘吁吁腿脚酸软。


  二是楼内住户跑水的情况时有发生,那时,自来水供给不足。因此,在离家上班时,大家经常忘记关闭已经打开的水龙头,等到中午或晚上下班时,淌了许久的自来水,已充满屋内越过门槛,走廊的楼梯上如小溪瀑布飞流直下。如果是冬季,淌出来的水瞬间结冰,致使走廊过道冰面如镜光滑无比,所有人上下楼时,都要紧紧抓住扶手小心翼翼。


  三是由于1至4楼共用一个烟道,所以经常出现一户冒烟,其他住户皆都受呛的情况。另外,因为烟道狭窄大家共用也极易挂灰,而该楼的设计并没有通向楼顶的爬梯和天窗,因此打烟道成了难题。为了疏通烟道,我在厂子用角钢焊了一个室外爬梯,拿回来把它安装在四楼南边的露天阳台上。以后每过一段时间,我就胆战心惊地从这里爬上楼顶,暂时缓解了烟囱不畅的问题。


  四是如厕不便,小区里有十余栋楼,数百口居民共用一个男、女各四个蹲位的室外公共厕所。日常使用时,除了人满为患之外,还因无人管理而污水四溢插脚不下。如遇雨天、夜间或拉肚时,更是让人应之不及急不可待。


  除此之外,由于地势低洼,还经常饱受水患的影响。记得那是年夏季,几场大雨让北江的水位高涨,肆虐的洪水从那两个一米多粗的排水口倒灌进整个居民区。内涝的水除了没淹进楼道外,一出楼门就是一片大水,有的地方最深处几近大腿。那个时候上班时,我赤脚挽起裤腿先把自行车扛到大道,下班后再把自行车扛到楼上,然后背着妻蹚过五十多米没膝的水面接送她上下班。


  几天后洪水消退,但由于我所住的这栋楼周围地势更低,因此倒灌的水数日不消。为了方便大家出行,尽快将水患排除,我通过本厂职工小冯,找到她时任县建筑公司经理的父亲,借来十根6寸排水管,又从单位拿来一台潜水泵,在小解家接上电源。而后我与厂子的四名本楼住户,开始昼夜连续向埧外排水。当时住在一楼的时师傅看到我们很辛苦,打发他12岁的小儿子逐户收取伍角钱,作为用电和夜班人员晚餐的费用。经过两天两夜的努力,终于将内灌的洪水全部排完。


  到了年下半年,县*府在全县范围内推行房改*策。我以元的价格购买了这套住宅,至此,我终于在不惑之年有了属于自己的永久性产权。


  年6月我调转到环境保护局工作,年7月环保局在抚松镇南新区筹建办公楼和职工集资住宅楼,该住宅楼于当年末竣工并交付使用。我分到一套2室2厅一厨一卫,建筑面积78平方米的三楼。


  局集资兴建的这座住宅楼,位于南新区抚松大街以西,南与松江河发电厂梯调中心以道相隔,北与局繁花似锦的院子相连,西与带状西江公园毗邻。楼内设计为防盗门,铝合金窗,地面镶带图案地砖,卫生间、厨房贴白瓷砖到顶。卫生间安装坐便、面盆、浴盆全套卫生洁具,采暖为集体管网供热。


  房子交付使用后,我于年5月开始进行简单装修,更新了全套家具。并于年7月5日搬进新居。在这之前的6月28日,我将位于大榆树的住宅,以1.6万元的价格转让他人。


  我有了这套结构合理、功能完备、家具崭新、宽敞明亮的新居后,顿感生活又迈上了一个新台阶,心中十分高兴。搬家的那天,我在饭店安排了十桌饭菜宴请亲朋好友,当时,除了收下至交的一条“人参烟”外,不收任何人的礼金和馈赠。那时,我请亲友们吃饭,就是让大家与我共同分享乔迁新居的兴奋与喜悦。


  我的新房与单位近在咫尺,离父母家步行也就仅十分钟的路程。楼的前面有松江河发电厂整洁宽阔的厂区和优美的音乐喷泉。楼后是绿草如茵、鲜花盛开、硕果累累如花园般的单位。在这里居住和生活,既有假天时地利之得天独厚,也有与本局职工和谐相处之休戚与共。


  到今年我已经在这套住宅楼里生活了二十六年,走过了人生漫长而又成熟的生命岁月。如今这座历经风雨的老住宅楼,前几年在国家保暖工程、小区改造工程和惠民工程的实施下,保温了墙面,粉刷了涂料,更换了门窗,改造了防水。使得日趋落后的旧楼又重现生机焕然一新,继续为楼内全体住户提供安静舒适休养生息的最佳环境。


  回想我从结婚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十年了,四十年里我更换了四处住房。历经了从租房时的新婚燕尔,到西江桥平房的初为人父,再到大榆树楼房的年届不惑和到局住宅楼的儿孙满堂。漫漫的人生路上,有辛勤的耕耘和风雨阳光,也有欣慰的收获与山高水长。


  如今我曾经居住过的前三座房子,都陆续消失在时代前进的滚滚红尘中。代之而来的是建筑宏伟、美观实用、结构坚固的新型居民大楼拔地而起。日新月异的现代化小城市建设,充分彰显了社会的发展、时代的进步和伟大中国梦的付诸实现。而我将继续在这套历久弥新温情依然的单位住宅楼里,抚今追昔,品味生活,关爱家人,安享天伦之乐与美好夕阳人生。

作者简介/p>

于国桢,生态环境局退休职工。经历平凡,爱好广泛。把玩顽石于天命之初,书写拙文于花甲之后。平生愿与志同道合者同甘共苦,与情趣相得者品味人生。

主办:抚松县作家协会

承办:长白山绛珠草文学协会

欢迎广大文学爱好者投稿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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